宇龙-华山论剑-联合产粮

【华山论剑产粮活动|宇龙】演艺江湖

华山论剑产粮活动|第一期|第一发


魔教白宇X大侠朱一龙



做个大侠,是这个时代每个武林侠士的梦想,混江湖套路多,并不是武功好就能做大侠,要的还有人气,要机缘,要一场称得上话题的巅峰对决。


盛世年代的江湖从来都是特别平静,大家吃饱穿暖,懒得打打杀杀,就总想搞点娱乐事业,直接导致了这届江湖特别的八卦。至于到底有多八卦,江湖上特印了本小报,每月一刊,卖的贼火,话说回来,这小报也给力,不知哪里挖来的都是些茶余饭后堪称劲爆的大料。

什么张女侠提刀砍夫君啦,范侠女欠缴巨款税银要被官府通缉啦,什么吴大侠妾室太多难断家务事啦,激情路人怒怼四大侠士武功平平,惨遭乱棍围殴啦。


朱一龙平平稳稳的做了侠士十年,武功自然好的不必说,比不上高手前辈,平辈里面也算是出挑,又长了副清俊迷人的好面孔,尤其一双桃花眼,见人就先乱了别人半分心智。


但任凭他这样好,居然江湖大侠榜上无名。唯有那些与他共事过的侠士侠女捶胸顿足为他抱不平,他自己也不在意,江湖嘛,磨练武艺磨练心志,再遇到些志同道合的人,这才是他做大侠的初心。

朝廷向来乐见江湖太平,每年还出资办个名剑大会供大家解闷儿消遣,也算扶持着一茬一茬的江湖侠士崭露头角。


朱一龙就是来参加这届名剑大会的,其实上几届他也参加了,就是运气不好,轮来的对手武功平平,对不上招的对手自然打不出精彩的话题性对决,所以历届大会结束,他还是回去做三线大侠。

但是这一届就厉害了,听说西域魔教来了个高手,行事风格很别致,一路上毫不给面子的端平了好几个山头的土匪,还帮着朝廷找回了失窃的国宝,不知道给监办大会的使臣灌了什么迷魂汤,竟特别邀他来名剑大会凑凑热闹。

朱一龙挤在台下的人山人海里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魔教高手,那人一副潇洒帅气的好面容,也当得上星目剑眉四个字,却很没形象的倚在椅子上,手上端着杯茶,似乎是觉得眼前这点比试实在不入流,眼角带着点轻蔑,挑着嘴角笑笑,去摸他腰间那把刀。

那是把弯刀,流畅的刀身裹在镶金滚银的刀鞘里,手柄上还坠着颗招摇的红宝石。只是材质特殊,至少中原地区绝不常见,朱一龙却恍惚从记忆里搜索到了这把刀。

 

那是年根下的一场的庙会,商贩熙攘的叫卖声混着食物刚出锅的热气氤氲而来,加上南来北往的叫卖艺人,一片热闹的景象。朱一龙那时候已经是个立志做大侠的少年,他手上抱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,拨开人群,却猛然听一阵哭声。

数九寒天,路边一个小姑娘只穿着件单薄衣裙,脸蛋上都是黑乎乎的煤灰,混着眼泪糊成一团。

“诶真是可怜啊,小小年纪的,就要被卖给那种人渣。”

“可不是嘛,你数数进了那府苑,还有几个闺女能活着出来的。”

少侠朱一龙在旁边听着,把自己还没吃的那个包子递给她抱着。趁着那小姑娘要收拾干净卖身进府的时候,把人截下了。

那时候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,身子没长开,脸也粉嫩,一双大眼睛坠着长睫毛,水灵灵的。他眨巴着大眼睛跟人家说“换完了衣服你只管走吧,我替你去卖身。”

等他换上裙子出来,发现门口来抢他的家丁已经全数被打趴了。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少爷,披着件貂绒大毡,正冲他咧嘴一笑,露出白花花的八颗牙。他瞧了瞧朱一龙那冻得发红的鼻尖,转身把那件大毡披给了他。那小少爷身形匀称,腰上就挂着把特殊的弯刀,他悠闲的在雪地里伸了个懒腰,呵出一团团白雾。

“走吧,我刚一两银子把你买下来了,没想到你这么漂亮,赚了赚了。”

贸然被当做女孩子夸奖,让朱一龙脸上有点挂不住,更衬得脸蛋白里透红鸡蛋一样的好看,看的白宇磨着虎牙想咬上一口。

朱一龙小声问他“他们···同意了?”

白宇一摊手,指指被打的四仰八叉那几个人,瞪着眼睛无辜又肯定的回答:“同意呀。”

他原本可以那时候就脱身的,但身上这件带着体温的貂绒大毡太暖,朱一龙鬼使神差的跟着白宇回了客栈。客栈里烧着个小炭盆,桌上还放着碗吃了半截的面。白宇扔了靴子特洒脱的往床上一靠,开始调戏他新买的小丫头。

“喂,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,该怎么称呼我?”

朱一龙端庄的坐在小圆凳子上,手攥着衣角,小声回答“公子。”

白宇不满的撇撇嘴,跟他讲“你别以为我大漠来的就好欺负,这词太客气,给我换个亲密点的。”

朱一龙抿了抿嘴,挤出一句“少爷。”

白宇凑到他身前,笑眯眯的说“你长得可真好看,要是我将来娶了你,你该叫我什么?”

朱一龙眯着眼睛,觉得自己快忍到极限了,但人家毕竟也没真做什么,贸然出手于情于理不该是君子所为。他打定主意只要白宇敢伸手碰他一下,他立马一拳糊在他脸上,此时却只能咬着牙回答“官···官人···”

哪知道白宇又坐回了床上,哈哈哈哈哈的自顾自笑了一阵子,仿佛觉得逗他特别好玩。末了跟他说“我困了,你去帮我把碗洗了吧。”朱一龙当下心态就崩了,他忍辱负重这么久,不过为了给自己出口气,结果这人只占了他一顿口头便宜就算完了!?

那时候年纪小,不比现在成熟稳重,他难以置信的问出了口“你不碰我?”听完他这话白宇反倒笑出声来,在床上翻了个身,邀请似的拍拍身边的床板,反问他“呦呵,怎么着你还挺期待?”

这话就过分了,朱一龙蹭的站起来,扑上床去就是一顿捶。

白宇没想到中原的姑娘都这么不禁逗,吓的脸都白了,一场春梦直接变噩梦。他没料到,这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这么能打,只好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往角落里挪,又不敢还手,边躲边求饶:

 “诶诶,别打了,我没想怎么着,我怕他们回来找你麻烦才带你来的!你想走就走!”

朱一龙没想到他大侠生涯的第一场见义勇为就闹了场乌龙,他气呼呼的罢了手,一言不发的跳下床,开始脱身上那件不怎么合身的裙子。白宇吓傻了,从指缝里偷偷瞄着那人匀称清瘦的身形。

裙子里是一件白色的男款中衣,细细看去,那人虽然长得精致好看,眉眼间却是股傲人的英气,似乎也比寻常女孩高一些。

他冷着脸的把那身裙子扔在白宇床上,面无表情的披上那件貂绒大毡,无情的像个浪子,倒是白宇紧张的在床上抱紧了他的小被子,委屈的像个被睡了的姑娘。

朱一龙从小就是被五好四美的君子风度泡大的,打了人还平白顺人家一件衣服似乎有点愧疚,他在桌边站了站,转身奶凶的问“碗还洗吗。”

白宇这会儿也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了,心说这中原的少侠可真是有意思,赶紧从床上爬下来,答道“不用了不用了,哥哥是路见不平,大侠风范,倒是我多事了!”

朱一龙推开窗,踩在窗框上,要走的时候突然回了头,雪光刺眼的亮,他逆着光露出个明艳又天真的笑容,冲白宇说“我觉得你人其实也挺好的。”

塞外几乎不怎么下雪,但当时窗外那场雪下的正大,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进屋里,又融化在白宇心里。那一个笑,白宇也就顺带心心念念的记了好多年。

他这次挂着魔教的头衔重返中原,也是揣着私心想再见见那个故人。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,那个人早就变成了他心里一个模糊却闪闪发光的影子。白宇看着这台下武林众人,光花架子学的好看,还偏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清高做派,显得虚伪又平庸。

 

他不免觉得害怕起来,怕他钦佩又惦记了许久的那个少年,就这么泯然于台下众人,渐渐被那股污浊的风气,洗掉了全身的光彩。若是这样,白宇倒宁愿自己碰不上他,好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,心里还有个可以憧憬的念想。

 

想到这里,白宇就越看台下这群人越觉得碍眼:“我还当中原多少高手,这花拳绣腿的没用半分力气,看的我直犯困,不如你们多来几个,跟我过几招试试。”

 

说完已经一个翻身上了擂台,他向来性格直爽,又是魔教背景,没人摸得清底细,贸然上场万一被打个落花流水太难看,一时居然没人敢动。

 

朱一龙还在台下犹豫着。他急着想冲上去跟白宇说两句话,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少爷,还想跟他说那貂绒大毡还留着没穿,想说是自己当年唐突,那一两银子也该还他,再问问他肯不肯尝尝这中原的好酒。

 

然而他面前只摆着两个尴尬的选择,是在台下看着别人打他,还是自己亲自上台打他一顿。犹豫了半响,到底是怕别人没轻没重,一咬牙,觉得不如自己下手。

 

他原本琢磨着,这交手期间好歹还能说两句话。要是等到大会结束,白宇一个心高气傲的魔教高手,未必真的肯看一眼他这三流大侠。

 

白宇人看着放荡不羁,却是个用刀的高手,照面一刀就卷着大漠烟尘一般向他袭来,一个近身的空档不过转瞬,根本说不出什么成句的言语,朱一龙一剑架住他的刀,情急之下小声蹦出两个字:

 

“官人!”

 

白宇腿一软,差点给他跪下。

 

哇,闹不住你们这些中原人,打架就打架,还要玩美人计就过分了,怕是不知道他自打小时候碰到过那个人,就特别钟爱眼前这种气质型美人。 

 

白宇生怕是自己听错了,两个来回之后罢了手,远远问道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
擂台下面几百人的眼睛齐刷刷的转向朱一龙,他面皮红了红,咬牙说“夸阁下刀法精湛。”

 

哦哦哦,台下看客激动了,这侠士挡住了如此来势汹汹的一刀,居然还有余力赞对手几分,真是给中原武林长脸,这气度这胆魄,高手!

 

白宇很怀疑的打量着他,觉得刚刚那两个字耳熟,却一时说不上是在哪里听过。

刀光剑影里,短兵相接间,朱一龙又问了一句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
 

那时候是春末,擂台上的朱一龙一袭白衣,裹着眉眼里数不清的温柔缱绻望向他,嘴角轻轻抿成个带着甜味的微笑。杨花柳絮合着暖风纷纷扬扬的落下来,像极了那年大雪里的那个人,君子如玉,翩翩而来。

 

“你是那个···哥哥?”

 

白宇少时的记忆纷纷苏醒,最后合着一片柔软落在对方的眼睛里。那时候他少不更事,独自跑来中原,想见识见识商旅客贩口中所谓的侠士,结果一路上少不了见识些欺男霸女,沽名钓誉之徒,要不是认识了朱一龙,怕是这辈子他都未必会再回到中原。

 

他居然真的在,他身上那清风明月般耀眼的光芒,竟然真的一点也没变。白宇激动的拿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,狂喜之余,那独属大漠男儿的骄狂便席卷上心头,一别数载,再见却是擂台两头,一正一邪。白宇轻巧的举起那柄弯刀,调整了个姿势“哥哥,你我既然有缘,又是棋逢对手,该当痛快一战。”

 

台下的观众又齐刷刷的转向白宇,纷纷暗自猜测着两人能有点什么前尘往事,到底是雪中送炭兄弟情,还是势不两立意难平。

 

朱一龙笑着点点头,挽了个剑花,答道“好。”

 

这一战当真痛快,两人拼尽全力打的天昏地暗,那刀像是大漠夜半的三弦月,刀锋带着强劲的霸气,要逼的人退无可退之时,又被一剑挑开,都说三尺青峰浇烈酒,那剑法也像朱一龙这个人一样,气势从容磅礴,干净清澈。打到战意酣然,两人眼里早已经没了什么擂台观众,只剩彼此。

 

这一番比试打的白宇热血沸腾,他望着朱一龙眼里同样燃烧着的昭昭赤诚,突然就觉得台下这群俗了吧唧的中原武林客配不上这倾心一战,当下他就把刀收了,很得瑟的表示“哥哥,你放水了,我认输。”

 

这一年的名剑大会,中原武林惨遭魔教踢馆,众人无不色变,唯有一位三流大侠迎战魔教高手,侠士武艺高强,比那魔教毫不逊色,一众看客一番品评,发现这少年居然连脸也长的很不错。大侠朱一龙由此一战封神,从三流大侠一跃而成了这一届武林盟主。

 

都说从籍籍无名到一炮而红之后,人就特别容易膨胀。但这届盟主朱一龙,照样晨起练功,午后钻研剑谱,顺道做做好人好事,唯有晚上基本就见不着人了,要说原因,魔教白宇自名剑大会结束还没走呢。就住在朱一龙家里,还很不要脸的缠着他逛灯会。

 

白宇这个魔教,看起来糙,风格还很狂放,但许是家里有姐妹,撒娇本事一绝,朱一龙被他磨的没脾气,心一软就答应了。

 

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,沿街就已经灯火通明的摆好了各色摊子,白宇攥着两个糖画儿转了身,就看到朱一龙停在个书摊子前,皱着眉细心的研究些什么。他凑近去看,只觉得那书封面上的人有点眼熟。

 

朱一龙指着书上画的那个胡子拉碴但笑的很有感染力的人,试探的问白宇“你觉不觉得这个人····”白宇一把拎起那本书翻开,边笑边说“讲什么的?你既然喜欢,翻开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 

【魔尊白宇的手指顺着那白皙细滑的皮肤缓缓向下,惹得朱一龙发出了几声脆弱的呻吟。白宇挑着他的下巴,问道“哥哥,这销魂合欢散味道怎么样?还跑么?”只见武林盟主朱一龙那桃花眼里噙着一汪春水,动情的叫他····】

 

“小白,这书里讲的什么?”

 

白宇被这一叫吓得一哆嗦,朱一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果然正盯着他,他脸上烧了烧,啪的把书合上了,眼神却飘的不知道看哪里好,只回答“没什么没什么,不好看。”

 

摊主是个机灵的姑娘,也许是晚上光线暗些,并没认出他俩。热情的抱出另一个本子“我懂我懂,喜欢走心虐恋是吧,看看这本,华山鸽子坊出的十人联文孤本,除了我这儿买不到的!”

朱一龙缓缓翻了几页,提出了疑问“这言辞文笔确是大家风范,只是怎么看起来···这十人联文,都像是出自这位八月夫人一人之手。”他又往后翻了翻,惊讶道“而且最后这十来页,居然是空的。”

 

小姑娘精明的眨眨眼“嘿,华山鸽子坊那些人,谁知道她们私下都做些什么交易。再说了,这个价位,你能买到八月夫人独本?那你还不赚翻了!”

 

这天晚上,他俩到底也没买上那些奇怪的书,事后白宇找人买了一箱,直接拉回老家了。

 

 

月过柳梢,华灯初上。

 

白宇把刚买的糖画儿送到朱一龙嘴里,心里美滋滋的甜。河边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人在放河灯,点点萤火远近交加的遍布河道,朱一龙惦记着白宇没玩过这些,也给他买了一盏。看着他认认真真写心愿的样子,大侠朱一龙突然有点感慨。

 

他总觉得,自打名剑大会以后,日子好像过得很快。他带回来的春茶有白宇陪他品,院子里种的花草也有人打理,平时剿个匪抓个贼还有人死缠烂打非要跟着打下手。论剑谈心,舒心又有趣的日子过得久了,就不免要忧心这时光马上要结束。

 

“小白,你什么时候回大漠去啊?”

白宇从他的心愿条上抬起头,惨兮兮的望着他“哥哥这是要赶我走啊?”

 

朱一龙赶紧摇头,补充道“我,我就是觉得有你的日子很好,很有趣。”白宇把那字条塞在他手里,顺势握着他的手,笑眯眯的望着他“放心吧,我没追到心上人之前,绝不回大漠。”

 

大侠温和从容久了,听到这句话倒是久违的心里一颤,他默默调整了下呼吸,故作轻松的问“小白,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啊?”

 

白宇还拉着他手没放,趴在他身前,眼神亮晶晶的盯着他,笑起来暖的人心口微热。他握着朱一龙的手,慢慢把他手心里那张字条打开,他刚刚磨蹭了半天,结果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。

 

我愿这海底月是天上月。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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