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华山论剑产粮活动|宇龙】青鸟
华山论剑产粮活动|第一期|第四发
00
从未知的世界的梦中醒来,如果振翅高飞,我说过我不会回来。
洁白的，洁白的云朵。我知道能够找到，向那蔚蓝的天空飞去。
01
身材瘦小的男孩穿梭在奔流不息的车海里。刺耳的喇叭声和人们焦急的呼喊声杂糅绞缠，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他哭个不停，鼻头皱着，嘴巴瘪着，长若鸦羽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，红肿的眼睛像是要滴出血。他两手握拳去揉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，脏兮兮的，又用更脏的袖口去接。
他不知道要去哪里，眼泪越流越多，擦了几次擦不完，便放弃了。可是那双闲不下来的小手又想抓住什么，只好拽着衣服下摆揉得又烂又皱。
他被抛弃了。
就在刚刚，他的母亲，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，用她一贯婉转似莺啼的声音对他说：“妈妈要走了，你以后好好生活吧。”
好好生活。
才10来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完全懂得这四个字的意义，所以他听完也只能哭，边哭边追，在马路上磕磕绊绊，迷失了方向。
今天是个好天气，太阳悬在他的头顶，照得他分心。一切都是好的，他考上了重点中学，他中午吃了整整两大碗米饭，还吃掉了向来讨厌的胡萝卜。所有的事情都太好了，只有妈妈不要他这一件事......男孩忽的在马路中央站定，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他身后响起——
“好，cut！”
“演得不错！”
“龙龙，恭喜杀青！”一条洁净的大毛巾从天而降，还陷在悲伤情绪里的男孩重重地眨了几下眼睛，却再也控制不住，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“哎呀哎呀，都演完了怎么还哭了呢？”
有人轻声地安慰他：“.......乖乖，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哭呢？”
男孩耸了耸鼻子，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汽。他白色的小牙在下唇留下两个小小的齿痕，脸憋得通红，那一声呜咽被压抑地忍在喉间，他拼命克制，才忍下来。忍下来却又消散不掉，最后压得他声音发哑。
“哥哥，我要你说话算话......”
02
时间拨回半年前。
10月末，深秋。
当红演员白宇名下的小演员影视训练基地正进行着一场热闹的选角。
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孩缩着肩膀躲在大厅的角落里，哭喊着从梦中醒来。他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，过长的衣服有一部分垫在屁股底下。似乎是冷极了，他浑身打颤，嘴唇泛白，鼻子一抽一抽的，乌黑的眼眸写满了惊惧。
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，一双手在他面前一晃，他立即像被拨到逆鳞的小兽，蜷缩着退到更深的角落。
“嘿，小孩，别怕，我是白宇。”手的主人立即伸手捉回了他，不由分说把男孩压进自己怀里。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男孩的状态，笑得眉眼弯弯，语调都是上扬的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想演戏吗？”
男孩一动不动地趴在白宇怀里，微微挣扎，却没有说话。实际上，他刚刚才醒来，脑袋里满载着梦里的画面，那些画面侵蚀着他，一时半会也很难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白宇并不着急，手掌顺着男孩的脊柱轻柔地下滑，耐心地说：“我是今天过来选角的白宇，这的小演员我今天下午都面过了，现在剩你一个，你要试试吗？”
男孩吸了吸鼻子，垂着脑袋，隔了好久好久，久到白宇以为听不到回答了，他才出声。
“.......枫叶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哥哥你的鞋子上粘了一片枫叶，真漂亮，能送给我吗？”
语罢，白宇低头看。黑色的皮鞋间上，确有一片枫叶粘在上面，枫叶流丹，像一团燃烧的火苗。他来的时候风雨送了他一路，原来也悄悄给他准备了一个礼物。
白宇笑了，他摘下鞋子上的枫叶，再从口袋里掏了颗糖，摊开手心：“喏，给你，我送你的礼物，现在，你可以告诉我的名字了吗？”
男孩怯怯地伸出手，快速地戳了一下糖果，手指一拢将糖果收进了自己的裤口袋，细声细语地回答道：“哥哥，我叫朱一龙，我想演戏。”
“那好，就你了。”
03
朱一龙刚进组，就分给了白宇管，管什么呢？吃喝拉撒。反正小孩需要什么，他随叫随到。有人调侃他做的是保姆工，白宇也不恼，反而自得其乐，成天身上弥漫着一股欢乐过节的喜庆味。可惜男孩进组晚，导演只给了两天的时间熟悉剧本，他俩除了吃饭睡觉，剩下的时间都要扑在剧本上。
朱一龙今年十岁，身高却还不足白宇的胸口，洋娃娃一样的大眼睛嵌在没几两肉的脸上，又因着一头偏黄的头发，看着实打实的营养不良。白宇看着心疼，吃饭的时候总忍不住多给他夹点，一桌人吃饭，只有朱一龙碗里堆出座小山。朱一龙内向，每当这时候往往不好意思，筷子扎进碗里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。
没有经过面试，平白带回来的男孩是很难服众的。整个剧组都忌惮导演的脾气，因此在导演说出第二天就要试戏时，也没人敢站出来反驳。
这是出现代家庭剧，朱一龙出演的是白宇的童年时代。男主角的童年并不幸福，父亲懒惰好赌，家里的一切开支都压在母亲身上。债台高筑，偏偏老公公的身体还不好，雪上加霜，身上的担子不能再沉重。然而母亲却是伟大的，她一面被恶意满盈的生活现状贬到尘土里，一面用自己的温柔善良磨着心血为孩子浇灌出一朵娇艳的鲜花。
因此这个孩子既悲观敏感又纯真善良。要演好他，难度很大。
白宇剥了根棒棒糖塞进朱一龙嘴里：“龙龙，你等会就放开了演啊。”
朱一龙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那我昨天跟你讲的细节都记住没？”
朱一龙舌尖碰碰糖体：“记住了。”
04
没有人料到朱一龙会演得这般好。
包括白宇。
男孩捧着一盆才冒出新芽的黄丽，晃晃悠悠地走到阳台上，想要向父亲讨一个养花的许可。
那陶盆里的植物，芽小如绿豆，风一吹，颤颤巍巍地摇。他腾出一只手挡在前面，另一只手腕费力箍紧花盆。学校布置的实践任务，他作为班里一等一的好学生，从老师那得到了最棒的幼苗。所以他想试一试，为这株可爱的小苗争取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机会。
父亲正倚着栅栏抽烟，男孩舔唇，鼓起勇气唤他：“爸爸。”
男人将烟灰抖落，低头看他。
“爸爸，我能把花放在这里吗？”他看向父亲，很轻很轻地问，漂亮的眼睛每眨一下，就多溢出一分期盼。
男人没有回答。过了好半晌，自鼻腔发出一声短哼，同时吐出一缕浊气，毫不留情地喷在男孩和黄丽上。
男孩呛咳起来：“咳咳......爸爸......”
“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？”
“......有......”
父亲声线低沉，不怒自威，男孩耷拉着脑袋，不敢再回一个字。
“那就带着你的花给我滚到房间里去。”
“可是爸爸.......！”他还想争取。
“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。”男人凶道。
“......好。”他应允着，抱着花盆朝房间走。
“等等。”
男孩脚下一顿，电光火石间，怀中的花盆就被人夺去，重物砸在地板上，发出一阵刺耳的哀鸣。
“啊————”
男孩的尖叫着，扑通一下跪在破碎的陶盆边，幼嫩的小手不管不顾地插进泥土里，去抓那株奄奄一息的黄丽。他浑身筛糠一样抖动，嘴唇和脸煞白，吸进的气越来越短，呼出的气越来越重。
黄丽，欢快愉悦喜日照的小东西，只是想要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机会，他的爸爸却要它死......
画面定格，所有人直勾勾地盯着监视器，大气都不敢出。一旁的白宇终是忍不住，匆忙奔过去擒住了朱一龙的手。
05
这日的晚饭，张导钦点了一桌最高规格的儿童餐，主打炸鸡。原味的、甜辣味的、蒜蓉味的、蜂蜜芥末味的......还有薯条汉堡和形状可爱的小糕点，总之但凡小孩子喜欢的，一并公款带回奖励朱一龙这个小宝贝。
朱一龙身边第一次簇拥着这么多人，又看着满桌的宝物，不知道筷子该先向哪伸，左顾右盼不适应地搓手。
一盘炸鸡拯救了他，“龙龙，尝尝看，我都试了，这个最棒了。”
原是白宇动筷子轮了一遍，滋味尝遍，做了总结，选了盘最好的推过来。金黄色的炸鸡裹着一层红色的酱汁，装在白色纸盘里。酱汁半透明，底下的脆皮点缀着辣椒片若隐若现，油炸食品特有的酥香弥漫。
“咔擦”，一口下去，汁水和脆皮在舌尖跳跃，嫩滑的鸡肉在齿间翻滚。
“龙龙，好吃吗？”他听见白宇在耳边问他，转过头去，就有一片白色落在他嘴角。
白宇轻声笑：“你看你啊，吃得到处都是，不是说已经10岁了吗，我看你才3岁吧？”
“哪有，”朱一龙小声嘟囔：“3岁小孩连自己吃都不会。”
白宇噗嗤一乐：“哎呀知道啦！不过你别吃太多啊，你说说，你们小朋友怎么这么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，太不健康了，少吃！以后少吃！听到没！”
朱一龙盯着炸鸡目不转睛，似是无心说了句：“这是我今年第一次吃呢。”
06
陈伟栋的到来像是在白宇平静的心湖掷下一颗石子，凌晨，他躺着床上，反复咀嚼下午无意间在化妆间门外听到的几句话，心神难平。
“......他没有父母的，早就不要他了......”
“对啊，跟着叔叔婶婶住......特别好的苗子，小时候演过刘导的戏......”
“......什么？白宇的基地不是包吃包住？大人不想管才放那的吧。”
“没有没有，我跟他合作过......对对，就刘导那部戏，这小孩机灵，没问题......”
“哈哈哈哈好啊，等杀青了我请你们吃饭！......诶，话可别当着孩子的面讲啊！......一定......”
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听了。
陈伟栋是此次合作的另一个主演，他本该进去打个招呼，可听了这些话他实在没有心情。场务催场，于是他匆匆忙忙准备下一场戏，这些问题也被暂时抛到了脑后。
那日的特别儿童大餐结束之后，他拉着朱一龙回房间，紧张到手心里都是汗。一路上脑海里反复练习说辞，才不至于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卡壳。
他是有一个惊喜要给朱一龙的。
10岁的男孩该是什么样的，白宇回想自己的童年时代，记忆已经太模糊。但他想，小男孩大抵都会有一个绚烂的英雄梦，不管是飞跃银河还是铸造金刚之躯，那些五彩斑斓的梦总是不胫相同，装满了对未知的憧憬和幼稚的不屈服。
朱一龙打开房门的时候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。他推开门跑过去，一米八的大床上，白宇为他建造了一个最棒的王国。
......最里面是个城堡，外围是一圈坦克，再远一点的地方有飞机和大炮，一排超人站在了最前面，各自配备最凶猛的坐骑，似乎随时准备吹响战争的号角。
“哥哥......”朱一龙站在床前呆呆地看，小孩眼眶浅，眼看着又要落泪。
白宇可不愿意他在王国鼎盛时期哭泣，笑嘻嘻地揩他眼角：“诶诶诶，又不是打仗输了，你哭什么哭？”
“我没哭！”男孩急道。
“好啦好啦，”白宇牵着他走到窗前，指着一个褐色的陶盆：“你看这是什么？”
朱一龙凑过去，只见陶盆里埋着一截短小的嫩芽，在夜风中，那一点点绿色，仿佛男孩英雄梦里的启明星，点亮希望逐渐鲜活。
“哥哥，这个是？”
“那颗黄丽.......它的，呃，孩子？”
“哥哥......”朱一龙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：“你......你太好了......”
好......吗？
白宇看向窗外不知疲惫的夜，倏然想起最初创立影视基地的初衷。
当时他刚得了影帝，满腔热血想要回馈培养了他许多年的娱乐圈，与工作人员探讨了几晚，最终一致决定，成立小演员影视训练基地。
开业当日盛况非凡，他的车被围堵在影视基地外面，直到出动了附近派出所的警力才突出重围。白宇悄悄把车窗摇下一条缝，眼睛怼在上面看。
看见情绪激动的家长们拿着报名表，掰着小孩子脸把他们的胳膊抓得青一道紫一道，看见他们你推我搡地叫嚷，眼底被利益和欲望熏得通红，再也找不出其他。
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影视基地。
白宇侧过身，拉高朱一龙的被子，轻轻抽走他怀中的变形金刚。回忆或许是条曲折的河，但他现在，真心实意，愿做河中探宝人。
07
入冬以后，剧组的进度忽然之间加快，工作人员心里绷着根弦，决心在农历新年到来之前结束所有的拍摄。白宇和朱一龙的戏份几乎是同步进行的，预计杀青的时间也相差无几。
张导要求两人花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，互相学习模仿对方的生活习惯，毕竟演的是同一个人，习惯脾性不能相差太多。
白宇的私心明显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，短短两个月他利用前辈这层身份之便，带领朱一龙登顶各大游戏城运动类项目榜首，翻出攻略到热门火锅店逐个打卡。
头一次发现小孩喜欢火锅的时候白宇心底哎呀一句叹，常年不规律的演艺生活使他的胃千疮百孔，像住进了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娥，淋不得晒不得。可他又舍不得放弃跟小孩单独相处的时间，有几次他试图说服朱一龙尝试别的美食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，他的心就又软了。
朱一龙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，他大多时候都很安静，安静得与他的年龄不符。也很听话，白宇甚至还听过同剧组的演员夸过他成熟。
可这些特质算什么呢？
白宇把一块肉夹到朱一龙的碗里，忽然觉得，10岁的小孩真的需要这些特质吗？
思考着，就起了别的心思。
他停下筷子，调小火：“龙龙，你去过鬼屋吗？”
朱一龙吃得嘴巴红红，抬头，“啊？”
朱一龙湿滑的指尖卡在白宇的指缝中，关节膈着关节，磨得发红发痛。他固执地走在前面，眉头拧得紧紧，似乎已经忘了那些吓人的鬼不过是工作人员所扮，他把他们当敌人了。
“龙龙，你别怕啊，有我呢。”
朱一龙没回头，“哥哥我不怕，你怕的话不要走丢。”
白宇盯着他后脑勺，笑说：“行，龙龙你保护我。”
这一路不算长，换平时白宇估计还有几分闲心跟鬼怪插科打诨开开玩笑，男孩一心一意保护他，他的属性就得换，换成柔柔弱弱文气大哥，缩脖子缩脚，不怕鬼怪们笑话。
鬼屋的灯光很暗，音乐选得极好，凄厉的乐声伴着阴风阵阵，随着一步步深入，白宇敏锐地察觉到朱一龙越来越紧张。
走过一个拐角，忽然，他们的身后传出一阵令人胆寒发竖的抽泣声。声音一开始不大，显得极深极远，好似从地底幽冥传来，哀切凄凉，一寸一寸卷着寒气钻入皮里。两人皆是一惊，下意识攥紧对方的手，昏暗的灯光映射下，一个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鬼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她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都挂着可怖的血痕，下眼睑的黑青占了足足有半个脸那么多，头上披着层脏污的纱，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，裙摆破破烂烂拖地，悠悠飘来。
“啊！！！哥哥！！！啊！！！你快走开！！！”朱一龙大叫，拽着白宇连连后退。但是女鬼并不放过他们，她血洞一样的眼睛转了一圈，又直直朝两人扑来。
“龙龙！这边走！”白宇喝道。
他护着朱一龙猛地下蹲，“得罪了。”
抬手，在女鬼背上用力一推，女鬼重心不稳，向前趔趄了几步。
“快跑！”
“龙龙快跑！”
“不要回头，向前跑！”
08
日子后脚撵着前脚，光阴如沙从指缝间流逝，聚沙成塔。
当朱一龙告诉他，“哥哥，我试过的，但是她没有留下来。”白宇就知道，这件事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。
“龙龙，”白宇揽着他的肩，让他靠着自己坐下：“你能告诉哥哥，发生过什么事吗？”
朱一龙的最后一场戏，要演男孩和母亲的分离。
一向作为男孩的指南针和阳光的母亲，不管受了多少苦难都不会放弃的女人，竟要在家里的赌债还得七七八八，日子终于过得好一些的时候，选择离开。
导演要求他哭着去追，在炽烈的阳光下奔走在车流里茫然无措，但他试了好几次都找不到感觉，与之前1.2条就过的状态迥然相异。
“龙龙，”白宇笑着戳他脸颊，声音放轻、放柔：“你看啊，这是最后一场戏了，结束了你就杀青了对不对？”
朱一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“嗯。”
“那龙龙是不是想演好？”
“......嗯。”
“哥哥也想让龙龙演好，你之前演的太好了，最后一场了，不能前功尽弃对不对？龙龙不是会半路放弃的人对吗？”
朱一龙舔唇：“对。”
白宇凑过去，手极慢极缓地在朱一龙头顶摩挲，深叹了一口气，“龙龙以前，经历过什么，对吧？”
朱一龙陡然一僵。
“因为你的妈妈，曾经抛弃过你，你试着挽留，可是没有成功，我说的对吧？”白宇低头望向他，口气近乎残忍了：“所以，你今天状态不对，你怕再次希望抓住了又散开，你怕再次失去。”
朱一龙浑身颤抖，呼吸急促。
“可是龙龙啊，你不能做胆小鬼。”
“勇敢的孩子，上帝会奖励他最甜的糖。”
“哇——呜呜呜呜呜呜——哥哥，你是坏人！！！”
安静的房间里男孩最终悲恸地嚎啕大哭起来，白宇握住他乱舞的双手，心下一横，将胳膊前伸：“龙龙，别哭了，要不你咬我吧。”
09
52集大型电视连续剧《青鸟》于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在LCTV正式上映。主演白宇、朱一龙、陈伟栋，导演张先锋等共同参加了首映会。
首映会上，白宇宣布，小演员影视基地将停业整顿，并于来年春天正式恢复营业。恢复营业之后的的影视基地将启动小演员独立报名机制，设立小演员一对一咨询室，秉承“我的未来我做主”原则，只招收自愿报名的小演员。
当晚，《青鸟》拿下本年度同类作品最高收视率，新晋小生朱一龙收获100万妈妈粉。
10
白宇手点合约，在底部的签名区域划圈：“龙龙，你的监护权我争取不到，但是我跟你叔叔婶婶签了协议，你以后就是我名下的小演员，可以跟着我一起住，一起演戏，直到你成年。”
朱一龙眨眼，问：“成年你就变成我监护人了吗？”
“不是呀，成年你就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，自己为自己做主了。”
朱一龙又问：“哦，那我们还会在一起吗？”
白宇摇头又点头：“嗯......合约签了10年，10年后可以选择续约，续约比较名正言顺。”
朱一龙穷追不舍：“名正言顺，那哥哥你嫁给我吗？”
白宇：“啊？”
朱一龙：“不行吗？”
白宇：“......”
11
......歹势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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